嚼徵含宫,泛商流羽,一声云杪

不太稳重

【多cp】 辋川集 17


十七

“现在已经是十一月中了,一月的时候,Z市的大雪铺天盖地。要等到来年三四月才消融,你觉得我们有那个美国时间等,还是犯人也会过年放假等着我们来抓?”

“跨省案件必须由双方警厅同意,这是制度,我说了也不算。”明楼一副义正言辞,“就算我让你们提前私自行动,没有对方警厅援助,你能保证查出什么?”

季白不甘示弱,“我能保证,查出六·二一案的犯罪目的以及犯罪头领,成员,并且对犯罪嫌疑人实施抓捕归案。如果做不到,我季白任凭处罚!”

明诚对这小子有着莫名的好感。有勇气,有条理;不卑不亢,一身正气,还挺能承担责任,是个可用的人才,前途光明。明楼转头一看见明诚冲季白都要笑出花儿了,神色捎带了点不爽,“那我们开始吧,说说你的打算?”

季白沉吟片刻,“这次行动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些组员也非常重要,我希望你们可以同时听到我们的建议。”

明诚道,“今晚明先生没有日程。”

“那好,一起吃饭。”季白话音一落,也不等那二人同意,直接打给了庄恕,让他帮忙定【漆园】的位子。


庄恕难得听到这人语气里按捺不住的喜悦,觉得他有些像得了糖的孩子,“怎么,升职加薪了?”

“和上级领导详谈呢,我看八九不离十吧!”

“瞧你得瑟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好。”

而后给李熏然胡八一和许诩都发了消息,今晚七点,在【漆园】不见不散。


胡八一这些天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齐勇看出来后也没声张,旁敲侧击地问了两句,回答是【没事】和【有吗】。

“胡八一,不说实话没有晚饭吃。”

胡八一茫然,“说什么实话?”

“装蒜。”齐勇不依不饶,“那个盒子的事情,是不是有眉目了?你那朋友真的是团伙头目?”

胡八一罕见地叹了口气,“不好说,其实我觉得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偷偷拿走的何方简历上,标注着何方所在Y市第一大学,历史系,延毕半年的原因是因为生病住院。蹊跷的是,这个时间与他在Y市下斗的时间恰好吻合,这次下斗,他认识了原家文,也是因为Y市九死一生,他才迫不得已和齐勇诀别,决定不再拖累他。

胡八一记得齐勇那一场不顾一切的大哭,整个人都在颤抖。崩溃到了边缘,只是攥着他的衣角,说此生要再与他无关系的话后,依然不愿意放手。

他道,“我只是不想拖累你。”我其实,比你想象的还要爱你。所以,我不能承受失去你的痛苦。

齐勇至今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以至于害怕到宁可放手。事实上,从Y市离开的几个日夜,他几乎彻夜难眠。

那个盒子的主人,确是琅琊阁阁主蔺晨。

原家是Y市本地的一商人,家财万贯不愁吃穿,偶然得知此墓,花了重金组队,说是想去看看。胡八一因着大金牙牵线,想着去也就去了。可那墓冢中百般机关不说,棺椁上刻着的墓志铭与梁元帝一模一样:心怀不轨者,必将失去此生最重要的东西。

没人折在墓里,尽管艰难,都还是见到了蓝天。只是后来,原家文散尽家财,不知去向;何方昏迷不醒,生死攸关。而他和齐勇,简简单单平平淡淡,似乎是还好。

暂时是还好罢了。

胡八一有时想,对他们来说,此生最重要的,或许都不是自己的生命。但【失去】的状态,却不是一蹴而就,是慢慢随时间呈现。

原家文把盒子放在自己这里,没告诉他是从琅琊阁墓里出来的东西,也没告诉他里面有什么,就算再不愿往这方面想,胡八一完全有理由怀疑他原本的打算是为了避祸。然而也因为这样,他这些年四处寻找的东西,不经意间就这样错失。他打算寻到赤泉,以交换的方式抵抗丧失。

那样的折磨,足以把旧友变得面目全非。这是胡八一对这件事最强烈的恐惧,他会不会在渐渐失去齐勇?


客厅里,两人还在对峙。

“除了【爱】,我可以给你的还有很多。”谭宗明伸手去握住赵启平,感觉到他的手有些发冷。“为什么我们只能用【爱】来维系彼此?我们除了相爱以外,还有生活,有自己选择的一切和你想要的一切。”

他缓缓道,神情有些落寞地指控他,“赵启平,你不相信我。”

赵启平看着他,苦笑,“你说的对。”

他在与这个人相处中患得患失,计较公平,计较自己付出的是不是比对方多,被身份的不同压制着,险些要喘不过气。赵启平一度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不像自己了。他变得有些遥远,有点陌生。

谭宗明笑着对他,虔诚的仿若信徒,“你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我是你的。”

“好。”赵启平伸手搂住他,谭宗明的吻绵长而轻柔,落在他眼睛上的时候卷走了几滴眼泪,再一寸寸往下推进。

“哎!等等!”赵启平忽然按住谭宗明的手,“我们先来约法三章!”

谭宗明嘴甜的很,“好好好!几章都行!”

“第一,以后不准去找其他女人,找了也不要被我看见!”

谭宗明毫不犹豫,“我答应你!”

“第二,以后凡事买大件的东西,要一起商量,付款时一人一半。”

谭宗明心道对他来说就没有东西可以被称为【大】,面上还是哄着赵启平答应了。

“第三,你以后少喝点酒,再把自己喝进医院,你看我还管不管你!”

谭宗明心里暖暖的,搂着赵启平就不愿意撒手了,“你不管我谁管我啊?”

“爱谁管谁管!”

谭宗明只呵呵呵地傻笑,“你来之前我还在找我的救命恩人,不知道谁把我送进医院的,想当面感谢他。”

“是得好好谢谢人家。”赵启平道,“人呢?”

“没找着,没留姓名。”谭宗明无奈地撇了撇嘴,“我也完全没有印象。”

赵启平摇头,“要你有何用?你自己跑哪儿去了都不知道?”

谭宗明一想也觉得不对。喝醉酒的人,他不可能去开车。仁和离家还挺远,如果谁要送病人,也肯定是就近医院的送,哪有开远路的道理。

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觉得...我可能没办法很快get到谭赵在我心里的感觉…我要静一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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