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cp】 辋川集 18
十八
明诚和明楼开着车来，季白又要开车走，于是最后决定由季白开车在前，明诚他们在后跟着，两辆车浩浩荡荡往城市北面的【漆园】去了。
“你对季白感兴趣？”明楼瞥见明诚微微勾起的唇角，问题脱口而出了。
“大哥，你有没有觉得他说的话很有意思？很像你？”明诚盯着路况，只能匆匆瞥一眼副驾驶座的明楼，结果是换来他的一声冷笑。
“毫无理由的孤勇，自我评价过高，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跟我哪里像了？”
“那年大姐让你继承家业，你说什么来着？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噗……然后你就跑德国去学马克思主义了。”
“笑什么！”明楼尴尬地喝了他一声，“后来不是给大姐逮回来了吗！这些陈年旧事你还提？”
明诚敛了笑，“因为我没忘啊，你一言不发就走了，什么都没留，也不说什么时候会回来，我那时以为，你再也不想回来了。”
“阿诚……”明楼声音一滞，想起了两人关系最僵的那段时间，“这些年，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对不起】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明诚轻轻舒了口气，“我早就原谅你了，只是有点害怕。大哥，你是不是想跟着季白去？”
“是。”明楼知道他早该猜到自己在想什么，“除了官方说的那些原因以外，我自己也很好奇，想知道真相。”
【真相】
明诚感觉到一些最深刻的东西的实质，就是这些年来，明楼一点都没有变。他还是一如当年，怀着永远年轻的心，去洞察一切，安排一切。不像他，这两个字的吸引力已经没有那么大了。他可以永远站在明楼身边，却不再愿意去承受未知的未来。
“大哥，自己小心，早点回来。”
“你不跟我去？”明楼侧身看他，满眼都是情绪，惊愕、不解，最多的是震惊。
季白停好车以后，觉得明家二人的气氛怪怪的。明诚的神色看上去倒是没有什么异常，明楼就不一样了，他从下车开始就紧皱着眉，目光一直追随在明诚的身上，却又不开口说什么。
【漆园】占地面积大的很。老板显然是极其注重环境格调的人，又偏爱中国古山水的意境。把庭院中装点地古色古香，却不爱摆灯柱。这些景色也就只能白天的时候多瞧两眼，晚了就是一摸黑。
胡八一带着齐勇早早到了，两人穿的衬衫颜色一样，有些像情侣装。季白刚翻了个白眼就收到胡八一得意洋洋的眼神，而后是齐勇毫不犹豫地踢了他一脚，季白才稍稍解气。李熏然站依然是那副样子，把手揣在兜里，拎了只袋子站在门口，只说要等人。季白以为他等许诩，也就没有理会，带着人进去找定好的包间坐下点菜了。不一会儿许诩匆匆走进来，李熏然身边还跟了一个，又是凌远。
季白刚给众人身份介绍完就瞧见了进门的凌远，一瞬间就想起夜色中那只搭上庄恕肩膀的手，语气立马带了点不友善，“他怎么也来了？”
季白话锋一转，问的是李熏然，“你的人？”
李熏然看向凌远的方向，二人忽然一下子都没开口，气氛微微尴尬。
“他来要外套，顺便给我们提供点线索。”李熏然指指身边的凌远，催了他一句，“你快些说完，然后来看看吃什么。”
“好！”凌远乐的下巴差点没掉了，环视了周围一圈人，摆出他凌大院长的气势，“是这样的，那个车祸进医院的何方，是我同校的学弟。”
胡八一抽了抽嘴角，暗道怎么会有这么不巧的事！他之前胡说八道的那些不就瞒不住了么！
“一开始我还没有想起来是他，我和何方在校时确实有时下的交流，当时我们讨论的一个课题是【永久性脑功能障碍的异变】，也就是对植物人状态的患者进行一定脑部影响，保留消化吸收功能，维持永恒不变的代谢循环方式，包括呼吸，心跳和血压，但让大脑思维维持正常运作。简单来说，就是【长生】。”
包间里几个人看凌远的眼神都有点不对了，胡八一和季白对视了一眼，前者开口，“你们这么丧心病狂？这种事能成吗？”
凌远道，“当然不能啊！“
众人，“……那你们研究个毛啊！”
凌远不服，“就是个理论性课题，不会实践的，当时做的比我夸张的还有好几个呢，这个算什么！”
许诩没有跟众人鬼哭狼嚎，“那个何方不是历史系的吗，怎么会和你们医学院在一起研究课题？”
“说来也巧，是何方自己找上我的。我们学校的历史大楼和医学楼离得近，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在做这个，特意找上了我。他说，他可以找到实践的方法来帮我证明【长生】的可能。没过多久，他就因病休学了。”凌远伸手摸了摸下巴，“也许你们没有听说过，我们大学所在的是百年古王朝都城，传说有一个大墓一直没有被国家挖掘出来。最大的可能性是，何方得知了什么消息，能够接近这个信息。”
“后来呢？”问出声的是明诚，明楼回头看了他一样，若有所思。
“我没有答应他。”凌远道，“我当时拒绝了他，因为我不相信。所以后来，何方为了证实自己所说，给我寄了详细的资料，他推断，Y市的墓是大梁琅琊阁阁主的墓。而何方认为，这个阁主曾经得到了【长生】，又因某些原因选择放弃。后来他以此向我交易，我还是没有答应他。”
“交易？”季白问，“何方要钱？他要多少？”
“八十万。”凌远道，“只是后来听说他是因病休学，我就给他寄了五万，没有回应。”
胡八一开始想不通了，如果说这个何方是为了钱才入队的，那么凭他的才智，不可能看不出原家文手上的那只盒子，也不可能不抢。如果是纯粹为了钱，那后来何方为什么还一定要坚持回到学校去完成学业，再加入到六·二一案的组织来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再者说，如果原家文后来重新与何方合作，那何方的地位想必不低，不会做为抛弃物被警察抓到，也不会留他活口那么久。那场车祸，是原家文策划的吗？他还活着吗？
众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想殿堂，李熏然慢条斯理地开口总结，“既然如今我们手上握着关键的证据，不妨将当年情景再现，到原地走一走，即使没有留下什么证据，也一定会有线索。”
季白朝他点头，又见李熏然拿起菜单往凌远方向推了过去，“点吧，季队请客。”
季白朝他点头……“哎！你你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李熏然一本正经，“季队招来的，不是季队请客？”
“……是。”季白咬牙切齿，心一横，大手一挥，“点吧点吧！吃完了好上路！”
（祝四六级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