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 同明
*又是旧文重修了，试验一下能不能发出去
Z市第一高中高一开学的第一天，明诚发现隔壁班有个与他同姓的人，叫明楼。
全年级只有两个姓【明】的人，这样稀有的姓氏，不要说明诚以前没遇过，大部分同学也一辈子遇不到几个。尤其是这个明楼还是个人们口中的传说。
明楼有个在Z市当官的哥哥，姐姐是上市公司老板，家里世代经商，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和官二代。明楼有个弟弟，从小送去香港读书，自己留在Z市，不知道是不是有其他考量。除了这些，要说明楼这个人在新生里格外亮眼的原因还有什么，那可能就是长得太俊了。五官各有各的立挺，拆出来看就是美的，拼在一起更是。
总之，明楼和明诚是不一样的。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明诚有个损友叫梁仲春，与他同班还是同桌，从小青梅竹马长大。最喜欢开话题嘲讽他，“同样是姓明，同样年纪，人家怎么就这么高，这么帅，这么聪明呢。”
“呵，你还有资格说别人？管好你自己吧。”
老师敲黑板，“明诚！梁仲春！看你们聊了那么久很开心嘛！都上来答题！答不出就给我出去罚站！”
这二人灰溜溜看了一眼黑板，难兄难弟地一人拿一本书乖乖往外走，在走廊上可怜兮兮地大眼瞪小眼。
下课，明诚和梁仲春被拖到办公室训话。
明楼身为班长，正好将班里学生的资料收集起来上交到教师办公室，于是明诚和梁仲春都听到了那声响亮的“报告”。下一刻，就见一个少年走来，立定，站的笔直笔直的。“坏小子们”对视一眼，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站如松】？
“老师，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老师们都喜欢明楼喜欢的紧，连忙道，“谢谢了明同学了，回去吧……还有你们俩！明诚，梁仲春！回去每人写一千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明诚只觉得晴空霹雳，正准备哭丧着脸应下，却见那厢的明楼悠悠就开口了，“老师，课堂违纪，依校规当处五千字检讨和警告处分。”
明诚，“……哎等等等等！明同学！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他情急之下伸手揪住了明楼的领子，颇有同归于尽的壮烈感。
老师反而被他逗乐了，捂着嘴笑弯了眉眼，“好了好了，这次饶你们一次，就一千字，记住没有下次啊！”
“是是是！谢谢老师！”梁仲春一把拉过明诚，拍开他拉着明楼领子的手，“松手松手！”
明诚这才反应过来，他被梁仲春急急推出门去，临走时只顾着看了明楼一眼，见他皱着眉，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真是……
真是什么呢？明诚后来想起这一刻还觉得，明楼这么个坑死人不偿命的性格，自己一定一定不是对他一见钟情。可能是讨厌嫉妒也说不定。
但梁仲春是真的打算跟明楼好好算一算账的。
“他一个明楼算什么？我们可是有两！人！”回家路上，梁仲春颇用力地指了指明诚又指了指自己，“我们俩携手，还有干不翻的敌人？”
明诚有些犹豫，但又觉得不能弱了士气，“哼！我也是姓明的人！等着吧。”
这一等，新生军训就忙不迭地开始了。
军训两个班为一排，明诚和明楼的班级就正好分在了一起。炎炎烈日下，站军姿，行进走步，每一项任务都足够让人大汗淋漓，纷纷感慨身体好似被掏空。
于是，好不容易被教官释放在树荫下休息的学生们看向明楼的眼神就有些可怕了。
这他妈还是人吗？
五十个俯卧撑他明楼不眨眼睛就上了，做完也就是气喘了点，反观大多数人早趴下了。连教官都在一旁啧啧啧的称赞他，“这小子真出色！是我教过的最出色的了！”
明诚喘着气，与梁仲春一起交换了个眼神，默契地摇了摇头。要从正面入手，四个明诚和梁仲春加起来都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俗话说的好，敌明我暗，花落谁手还尚未可知。
军训开始没多久，明楼便被光荣地默认为全年级男性公敌。除了他逆天的背景和长相外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那就是隔壁班的级花汪曼春。那汪曼春从小学起就学舞蹈和礼仪，在广播电视台主持过不少节目，人长的白白净净的，长发飘飘，眼睛又大又水灵，长开了必是经典级别的美女，笑起来能叫人心神荡漾到太平洋另一头去。
可众目睽睽之下，美人儿往上凑，明楼却仍一副更高高在上，拽的二五八万的模样。凌风出尘，任由汪曼春如何撩拨都不动如山。
梁仲春暗恋汪曼春已久，一气之下便计上心头。
“要不？”梁仲春在明诚耳边悄悄把想法说了。
“不行不行！”明诚连连摆手，“这样做不好吧。”
“哪儿管那么多呢！”梁仲春说，“你忘了他当年要我们写五千字检讨！还要老师给我们处分的事啦？”
“……什么当年？不就上个礼拜的事儿么！”明诚无奈，哭笑不得。
“喂！明诚！我们是不是兄弟是不是兄弟？！”梁仲春伸手挠他胳肢窝，扰的明诚连连求救。
“我错了我错了！我们是兄弟是兄弟！！”
梁仲春拍了拍他的肩膀，满意了。“等校花到手，你想要什么，随便提！”
明诚大笑，“还要啥？请客吃饭呗！”
“那有什么问题？”
两人无所顾忌的笑，没见明楼淡淡的眼神瞟了过来，落在梁仲春搭在明诚肩上的手，用力皱了皱眉头。
军训最后一天的训练环节是长达十公里的拉练。梁仲春把一瓶矿泉水递到明诚手上，向明楼方向使了个眼色。
梁仲春正是打算让明楼在拉练中出糗，自己做这英雄来吸引汪曼春的视线。为此他前段时间可劲儿地卖力训练不偷懒，才算是有了点底气。但说到底，明楼的存在就是一个bug，必须要把这人弄出去才放心。
拉练进行到三公里，众人有些体力不支。为明楼男神带水的一众妹子都被远远甩在身后，身边只剩了个汪曼春。
那汪曼春也是执著，愣是缠着明楼不放，水汪汪的大眼睛委屈地看他，“师哥，你就这么讨厌我？我不过是想着你累了，给你带瓶水而已。”
【师哥】？明诚有些好笑，这是什么新型的套关系方式？这特么算是哪门子的情趣啊。刚想着，明诚被身后的梁仲春推了一个踉跄，不偏不倚栽进这两人的尴尬圈内。
明楼转头过来看他，眼神清冽平静。
“额……那个……”毕竟是做坏事，总免不了心虚。明诚一句话磕磕巴巴地没说完，就被身后的梁仲春抢先了。
“我们阿诚的意思是，明楼同学辛苦了，给瓶水慰问慰问，对吧阿诚？”
梁仲春挤眉弄眼，明诚只好迎合他，“额对的，就是这样。”
“这种送水的小事怎么好意思让大美女做呢！来来来…阿诚你愣着干嘛？不要害羞啊！”梁仲春满脸堆笑着拉走了一脸不情愿却又脱力跟不上步伐的汪曼春，又撞了下明诚的肩膀，把他往明楼方向推。
明楼伸手拉住了他，不知为何对梁仲春的反感更深了些。
二人大眼瞪小眼对峙，最后居然是明楼开的口，“你给我送水？”
他的眼神落在明诚的手上。
“对啊，这个给你！”明诚只顾着往他手上塞，“还有七公里，很累的，你要…多，多喝点水什么的。”
明诚说完这话恨不得钻进地底。他在干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明楼安安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把那瓶水放进背包里去了。他伸手握住了明诚的手腕，“你，跟我走。”
明诚，“……啥？？？”
明楼看了一眼梁仲春与汪曼春，“打扰别人，不好。”
……你也知道打扰别人？明诚疑问地看他，自发地跟着明楼继续前行。
明楼本就不爱说话，明诚也找不到什么机会开口。随着时间流逝，周围的人三三两两慢了下来，最后居然是他俩领先走在前方。
“休息吧。”明楼看了一眼明诚道。
明诚看了眼气息均匀的明楼，不甘心的喘着气摆手，“……不需要！”
“别闹。”明楼皱眉。
明诚被他如此猝不及防地一句话唬的半天不知说什么好。
“你怎么这么厉害？”
“小时候练的，一直都有练。”明楼道，“我的梦想，是以后成为军人。汪曼春虽然跟我一样大，但入门的晚，算是我师妹。”
明诚满脸莫名其妙，他这是在跟我解释为什么汪曼春会叫他师哥么？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啊？
正想着呢，明楼的手就伸过来了，是那瓶水。
“这是我给你的。”
“我知道。”
“所以？”
“我不渴，你喝。”
明诚快哭了，“我也（不）不（敢）渴（喝）啊。”
明楼站着，忽然探过手来摸了摸明诚的额头，“有点凉，你快点喝，小心脱水。”
太扯了你明楼！我怎么可能是凉的？！
明诚抵抗不住了。他在明楼的注视下拧开水瓶盖子，大义凛然地就是一大口。那话怎么说来着，为兄弟两肋插刀，他这也够意思了吧？
在离终点一公里的地方，明诚不负所望地两眼一黑，直直栽了下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见明楼破了那张永远冷静的面容，仿佛变了一个人，把所有惊慌失控都摆在脸上，毫不夸张。
汪曼春啊，这样的明楼有多可爱，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啊。
咦？为什么她永远也不会知道？
明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学校医务室。梁仲春扑上来捏他的脸，“阿诚你看着我！你还认得我吗？啊？”
明诚朝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痴啊你！”
“我！擦！”梁仲春说，“谁是白痴！你明明知道我水里放了什么，你还喝？！你特么才白痴呢！”
“还说？！我那还不是为了你？！”明诚就差跳起来戳这人良心了，“我容易吗我？”
梁仲春哭丧着脸，“我才不容易呢，你都不知道，明楼那人有多……可……怕……”
“什么？”明诚问他，却觉得身后站着一人，带着整间屋子气氛都凝滞了。
医生跟在明楼身后，那是明楼特意从明家叫来的家庭医生，长相和蔼，把明诚翻来覆去检查了一阵，对明楼信誓旦旦，“没事了。”
“嗯，好。”明楼这样说着，“你回去跟大姐说，这个学期我要住校。”
明诚，梁仲春和医生像看怪物一样盯着明楼，被他一眼回杀，“怎么？有意见？”
“不敢不敢。”
“没有没有。”
“大少爷你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明楼回头看着明诚，“这件事是我的错，所以接下来我要和你住一间宿舍，可以照顾你。”说罢，他看了看梁仲春，神色里充满不屑。
【照顾】？他明楼真的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吗？
军训终于结束了。
明诚有些惴惴不安，毕竟要跟明楼这个高富帅官二代大少爷同居，他应该不会被什么黑社会连累绑架杀人灭口吧？
但事情发展显然就没能在明诚的想象范围之内。
明楼一放学就在班门口逮他。走，我们去XXX餐厅吃饭；走，我们去XXX健身房锻炼；走，我们去图书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德智体美没有一样落下的，尤其是明楼这每天作息时间跟机器一样的奇葩习惯，居然能抽的出时间去为明诚翻墙出校门买薄荷糖。
明诚一脸生无可恋。与梁仲春吐槽，“我这他妈是被人包养了吧？对吧对吧对吧？”
梁仲春抚额，有气无力，“滚。”
“怎么？与校花交往不顺？”
“我本有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梁仲春叹息，“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
明诚，“……你发烧了？”
“没有。”
梁仲春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他看明楼一副把明诚以【我的人】自居的模样，就觉得，很气。
老子当年和阿诚光着屁股在泥巴里面堆城堡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呢。
哼。
明楼没有与人好相处过。他虽然有兄弟姐妹，可小时候大姐管的严，小弟又出国的早，他性格太冷，没什么朋友，也不想和谁当朋友。遇到明诚是一个计划中的“意料之外”，他派人打听了明诚所有的资料，得知这个人从小被养母从孤儿院领回来，动辄打骂，尽是痛苦与折磨。但他第一次见他，无论是写检讨还是军训训练，这个人淹没在人海中，仍是闪闪发光的。
他在笑，他在抬头看蓝天，他闭着眼小憩都是一幅画面。
他也姓明，他想，他们前世该是兄弟。
明楼绞尽脑汁对明诚好，连周六日回家见明镜从哪里带回了什么，也破天荒地去翻了些有意思的东西，让阿香姐装进行李箱里，打算上学带给明诚。
明镜好笑地看着这个弟弟，问他是不是在学校有了喜欢的女孩。
明楼疑惑的看着她，“大姐，玛丽苏剧看多了是要变傻子的。”
明镜：“……我最近看的是古装权谋剧！”
明楼瞥了一眼明镜的微博页面，满满的#靖苏#段子。
“大姐……”
“干嘛？”
明楼端起手边的茶，语重心长，“大姐该给自己找门亲事把自己嫁出去了。”
“不要你管！”
“呵，大姐是怕嫁不出去？”
明镜把手机重重往桌上一拍，屏幕应声而裂，“赌不赌！半年后！我嫁人当天你连女朋友都找不到！”
“好啊，赌什么？”明楼悠悠的说，见怪不怪。
明镜冷笑，“就赌明家公司继承权。”
明楼脸色一变。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明家的人去当兵？没有这个先例！如果你赢了，爸妈那边我帮你搞定，可若是你输了……”明镜说，“从此，我放手安安稳稳过我自己的生活，而你，代替我被束缚在这牢笼里，如何？”
“大姐打的好主意……但我不会输。”明楼看着她，坚定不移。
明诚又被老师走廊罚站了。
这回他认栽，也没有什么怨言。倒是梁仲春护他，愤愤不平地要帮他说话，还给他拦下了。
习惯就好。
明诚抱着课本出神。他那个养母，胡扯瞎掰一些奇怪的东西来诬陷他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总有这样的兴趣爱好，好似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不是她的错，而是明诚这个人的问题。她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没有养出一个阴郁的魔鬼，就千方百计的栽赃他，她要让所有人都离他而去，要让他绝望痛苦，不得善终。
何必呢？
明楼下课路过的时候，隔壁班门口层层叠叠围着看热闹的同学。吵吵嚷嚷中的主角正在被老师训话。
“……你到底知不知错？！”
“我没错。”
“你，你这个人！你要是再如此，我们就只能依你母亲所说把你退学了！”
明诚似乎无动于衷，他直直地抬头看老师，无愧，“我没有母亲。”
“你再说一遍！”
“我没有【母亲】。”他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
“阿诚你冷静一点……”梁仲春站在一边，焦急万分地帮他解释，“老师，事情不是这样的……”
哪怕是同班同学都用不理解的眼神看他，七嘴八舌帮腔，“梁仲春，你不要再帮他说话了。这样的人……”
“'这样的人'？”明诚迫不及待地打断她们的话，似乎是忍无可忍。“退学也好，处分也罢，随便吧。”
梁仲春眼睁睁地看着他撇开人群往外跑，身影孤立无援，身后步伐声却由远及近急促响起来，那明楼与他擦肩而过，轻声道了一句【借过】。
明诚只顾着低头向前跑，穿过学校后街的长廊，转过几个街道，到僻静无人的地方。明楼终于追上了他，下意识地拽过他的衣领转身便一把摁在墙上。
“明诚！”
那是将他护在怀里的动作。
明诚喘着气看他，他去找明楼眼中自己，狼狈不堪与软弱都清澈见底。明诚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这个人面前完完全全展开心扉，变得一丝不挂。
明诚低着头，明楼只感到有温热的水滴打在他的腕上，而后沿着他的手臂而下，打湿了袖口，又被他抓在手心。
两人半个头的身高差。明楼伸手把这人摁在自己的胸口处，揉了揉他乌黑的细发。
“我在。”他生疏地拍了拍明诚的背，“我在。”
明诚揪着他的领子，哭的无声无息，撕心裂肺，明楼却只觉得心里好像下了一场雨。
我怎么会这么难过？明楼想，却是一场无解的难题。
这个难题的答案估摸是你爱他。
我们都知道。
明家办事的速度雷厉风行。
明楼找了人，手上握着明诚养母的把柄。先是逼着她解除了与明诚与的母子关系，又以虐待和诽谤起诉她，并发消息出去，明家所有企业不得聘用她，如有发现，后果自负。
学校方面很看脸色的不吱声。明镜冷着脸好一通怼老师怼校长，又动了关系，要做主认领明诚为弟弟。
“真是没有天理！这么好的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垃圾养母！”明镜气的不行。明楼好不容易有个上心的朋友，还是这么个好孩子，她向来见不得这些腌臢的不痛快事儿，索性伸手揽过来管了个全。
明诚自觉的不真实。一朝一夕天翻地覆，他还是姓明，却又似乎不再是原来的【明】。
明楼把他新的户口本递给他，笑着告诉他，你有大姐，有大哥，还有一个弟弟。你是明诚。明家的明诚。
“你是我的家人。”明楼如此这般与他说，声音低沉轻缓，似乎在说一个漫长岁月里被掩埋起来的故事。
半年之约很快就到了。明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明镜提着白色的蕾丝裙摆，冲明楼笑的洋洋得意，“怎么样？是我赢了吧？”
明楼也是西装，衬的万千风华绝代，他挑眉看她，“你赢了？谁说的？”
“你女朋友呢？嗯？没看见啊没看见！”
明楼转身，拉来同样黑色西装，落落大方的明诚，“按理说我确实没有女朋友…我已经先行一步，把他印在户口本上了。”
明镜瞪大了眼睛，而明诚一头雾水。
“大哥？”
明楼拉过他的手，十指交握，“大姐，这是要和我度过一辈子的人。”
“大姐，精忠报国，不是一句话而已。我想真正守护我爱的国家和我爱的人。”
明镜放手了，她早已料到今天的场面，却仍不自觉湿了眼眶，“你这人，什么时候懂得说【爱】？”
明楼与明诚相视一眼。
“一定不是一见钟情，所以是第二面，我爱上了他。”
“大姐，祝你幸福。”
明家的婚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明诚放下挥的酸了的手，问明楼要不要跟上去闹洞房。
“阿诚，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军人。”
“你告诉过我。”
“那么，你的答案呢？”
明诚不可置否地看着他，“我和你一起。”
热闹的祝福声中，这两人十指相扣，都笑得灿烂。
未来还有很长，他们会一起走下去，直到很久很久以后。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