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cp】辋川集 4
四
“我不同意。”
谭宗明几乎是下意识的反驳这个荒谬的建议，“我不可能答应你，我们不会分手的。”
“谭宗明，你也该清醒了。”赵启平依然是面无表情，“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搬出这里，你也不必给我什么，一开始就说了好聚好散，现在两清，也该到时候分开了。”
谭宗明冷笑，把手中的杯子狠狠往地上一摔，“赵启平！是你死了还是我死了？别做梦了。”
玻璃杯四分五裂。水溅起来零散的玻璃尸体，打湿了谭宗明的裤子。
赵启平却看也不看，跨过那堆碎玻璃进房间，把门嘭的关上，像是断定了二人关系的最后死期。
谭宗明静默着站在客厅中心，只觉得孤立无援。
窗外流光溢彩，车河汇聚成一片光点。夜色格外明亮，快十五的时日，月亮圆却亮的刺眼，以致于有些突兀。
谭宗明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是秘书发来已定好餐厅的短信。
他只觉得累，连给她回过去一句【不需要了】都没有力气。
赵启平居然要跟他说分手？这怎么可能呢？
他谭宗明变了吗？抑或是赵启平变了？这些年两人却是总争执不休，可如今连争吵都不愿，就该是尽头了。
谭宗明缓缓走向房间，只觉得腿似千斤重，连挪动一步都艰难。他抬手敲门，问，“赵启平，这些年来，你有爱过我吗？”
他谭宗明不轻易谈爱，不爱谈爱，也不流泪。可唯独遇上这个人，连问个问题都这么艰难。
【真是过分】
他揉了揉眼睛，等待赵启平的回答。
庄恕这才想起来李熏然这号人是谁，他家季三儿曾经跟李熏然一起联手抓了个连环杀人犯。这个案子完成的不错，最后挑剔如季三儿都对这人印象极深，给了很高的评价，还天天想着挖到自己刑警队来。他有段时间还吃醋来着……咳，扯远了。
“哎呀！这人我好像听我堂哥说过嘛！”妹子又叫起来，“李熏然嘛，我堂哥绝对说过！”
庄恕奇了怪了，“你堂哥这么神通广大。”
“那是肯定！刑警队队长！”
庄恕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季白和胡八一夫夫一起喝酒。三个人都能喝，桌上已经立了好几个空瓶子。季白脸色有些红，已经完全把庄恕的话抛在脑后了。
他道，“我手上最近接了个跨国走私案，都是古董文物。”
胡八一喝口酒，“哦。”
“我是唯物主义者，本来不相信这些，可按当下的证据来看，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解释。”季白摇头晃脑。
胡八一继续，“哦，我是形而上学主义，我们实在没法对付，您请回吧！”
季白道，“胡八一，你也别跟我这装，我给你开的条件你不听听？”
胡八一翻白眼，“不就是什么锦旗啊，证书嘛，中国好市民？当我多稀罕呢？”
齐勇没说话，一手肘怼的他呲牙咧嘴。
“季队，你说吧，我听着，他这人缺心眼。”齐勇道。
“这次的事结了，由我举荐你到队里来，有个队特别适合你。”
“什么地方？”胡八一来了兴趣。
“文物打假。”
“……呵呵。”
季白从口袋拿出根烟叼在嘴里，自己捂着脸先笑了，“我开玩笑的。”
凌远被汽车追尾了。
今天这是什么鬼运气！凌远抱着手臂，感觉有点疼，但应该不严重。但凌院长的气势不弱，打完120就气冲冲地下车要找人理论的时候却立马傻眼了。
周围乱成一团，四五辆汽车连环相撞，尖叫声和汽油味都杂糅在一起，这么一对比，他还算是最相安无事的了。
最前头，也是撞的最严重的是辆挂着警灯的黑色丰田。车门已经严重变形，挡风玻璃碎了一地，发动机硬生生被铲去了三分之一，还在往外不停冒烟。
本着医生的救人之心，凌远毫不犹豫的就往那辆车直冲。刚到车前就见个黑乎乎的人从侧边车门爬出来了，还死命拖着个带着手铐的家伙，两个人都浑身是血。尤其是后者，看着气儿都要喘不上了。
兄弟，强。
凌远心里就剩这一句话了，也没管有的没的，直接给人急救，心肺复苏按压，等到救护车呼啸着赶到，才气喘吁吁地停手。
那位把犯人揪出来的小兄弟到底是年轻能撑，在这段时间里又飞身扑进好几辆车里，拖了好些个人出来。最后与凌远一起摊在地上喘气。
凌远抹着血和汗和他打招呼，“兄弟，行啊，你是警察？”
那人点了点头，“我叫李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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