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徵含宫,泛商流羽,一声云杪

不太稳重

【多cp】 辋川集 6



季白一行人赶到医院的时候,李熏然就在门口等他,神情有些疲惫。

 季白看着他被裹的跟个粽子似的,叹了口气,“别站在这儿了,我们换个地方谈。”

 按理说,公安和刑警队都有人换岗,犯人也重伤跑不了,但李熏然这个时候才好似想起来这一点,便还算老老实实地跟季白到外面谈了。

 季白今晚喝了酒,连车都不是自己开来的,想带着李熏然去什么地方也没办法。季白被晚风吹的有些迷迷糊糊,索性就在医院花园圆椅上坐下来,随后点起一支烟醒神,问李熏然这是怎么一回事。


 “意外。”

 “是吗?”

 李熏然摇摇头,“至少我的感觉是这样……我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那人在车上有没有说什么?”季白问。

 “没有。”李熏然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几人从关押犯人的城西监狱出来之后直接上车,没有与任何人接触,直接押往季白刑警部责属的中央监狱,一路上都是畅通无阻的。

 晚间时分,因着下班高峰期,司机特意绕了条环城的高架路,中途变路,也没有人能预料。李熏然一直是亲自坐镇主车的,依照惯例,后头跟着第二辆警车,不前不后地与前车保持着五米的距离。

 车祸是一瞬间的事情。季白的这辆车被无照驾驶的小货车直直撞上,翻了几圈,结果十分壮烈。而后面那辆警车也闪避不急,从货车前头撩着发动机翻过去了,几乎是凌空落地,玻璃应声全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随后的车也大多数是因为来不及刹车而被殃及,这一下看,就是那个货车司机的锅了。

 那货车司机基本上没有受伤。被逮了后的审问过程中表现出精神似乎不大正常,据交警部后来反馈是酒驾。

 其实挺像意外的。


 李熏然这么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三哥,我在混乱中抓住那个犯人的手往外拖的时候,听见他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

 “【原来如此】”李熏然很肯定地点头,“我绝对没有听错。”


 季白拍拍他的肩,“行了,你今天也累了,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回去休息吧。”他冲李熏然笑笑,“我们还需要你。”

 李熏然回过神来,发现季白居然久违地笑了,坏笑了下要调侃他,“三哥,最近心情很好啊?”

 “……去你的。不走给我留下来陪刑警队新来的俩实习生练手。”

 “还是别了。”李熏然摇摇头。

 要走的时候,季白忽然看到他披着件大牌子的外套,好奇地伸手过来摸了摸,“你穿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搭配?”

 李熏然里面是衬衫牛仔裤,还都脏兮兮混着血迹,不伦不类的,也亏是季白才问的出口。

 “没啥,遇到了个好心市民送的。”李熏然与季白道别,自己打车回家了。

 这一天真是漫长啊。

 
 
 胡八一和齐勇顺着夜风磨磨蹭蹭往家里走。


 夜色特别好,月亮都比平时亮了许多倍,出来散步的游客也就比平时要多了。

 胡八一牵着齐勇的手,毫无顾忌,而齐勇被他牵着往前走,心里小鼓咚咚咚敲的欢快。

 “你要答应季白吗?”齐勇开口问。

 胡八一深呼吸了一口气,“应该吧。”

 齐勇一脸询问的表情。

 胡八一道,“我知道你希望我有一个稳定的工作,而不是和胖子他们到处胡乱干那些危险的事儿。季白给的这个条件很好啊,我没理由不同意。”

 “胡八一。”

 齐勇捏捏他的手,道,“我不是【希望】你怎么样,我只想让你能够摆脱一个那么危险的环境。不要总是一出去就是十天半个月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你以前怎么样也好,我不管。可我们在一起了,你总要为我想想,我总是很害怕你出事儿你知道吗?”

 “我知道。”胡八一抓着齐勇的手,十指相扣,笑的脸上满是褶子,“我什么都知道。”

 齐勇,“……别笑了,大晚上的有点吓人。”

胡八一,“……”


 明诚和明楼一大早的就把东西搬到了新家。

 忙了一上午,到中午时分,两人都累的瘫在沙发上,彼此大眼瞪小眼。


 “叫外卖吧?”明楼问。

 “好~”明诚从口袋掏手机,拖长了声音问他,“大哥想吃什么?”

 “随便吧。”

 明楼蹭过去看明诚的手机屏幕,两个人纠结来纠结去挑了半天,挤在沙发上都不肯挪窝。在等待外卖到的时间里,明楼还搂着明诚在沙发上睡着了,差一点就没听见敲门声。

 明楼起身开门,门外站着个白衬衫的男子,穿着一双居家的拖鞋,一手拎着袋东西,一手插在口袋里,神情淡淡的问他们,“你们叫了外卖吗?”

 “是啊,怎么是你……”

 “哦,那个送外卖的大概是走错门了。”赵启平解释道,“我住你们隔壁。你们是今天新搬来的?”

 明楼接过袋子来,顺着他的视线看了看,“是啊!真是麻烦你了,谢谢。”

 “不客气,都是邻居嘛……”

 赵启平完全只是下意识的客套,于是说话说了一半忽然就顿住了,皱了皱眉头不好意思的又道,“我可能不久就搬家了。”

 明楼见这人神色瞬间黯然下来,打圆场问他,“吃午饭了吗?”


 谭宗明给赵启平的这间公寓属于高档公寓,一梯两户。

 赵启平从来没有见过隔壁有什么人出入过,也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是没有什么邻里的感情的。大家多是低头不见抬头见,都不会打一声招呼。在谭宗明不在的日子,他总是觉得这个地方有些可怕。

 昨天和谭宗明说分手之后,他一大早起床便没有再见到他。

 赵启平仔细想了想,谭宗明不像他,可以在假期无所事事混吃等死。他是个商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凭什么为他耗费这些时间?


 于是他打包好一切,拎包要走的时候,敲门声响了,居然还是个送外卖的。

 赵启平一头雾水的接下,看了看外卖单地址才发现送错门了。

 这一个上午,赵启平在家里乒乒乓乓,门外也是乒乒乓乓的。赵启平这才意识到,隔壁终于迎来新住户了。


 赵启平跟着明楼走进他们房间的时候几乎是吃了一惊。

 地上还散放着一堆纸箱子,家具基本就位,是一种浓浓的民国复古气息。敞开的箱子里有好几样摆件,看上去都精致极了,不是凡品。客厅的欧式沙发上横着趴着一个人,睡的正熟,他这才想起来刚才明楼开门和邀他进门的时候,动作都刻意的放轻,原来是因为他。


 明楼轻轻走过去,认真看了眼明诚侧脸,叫他,“阿诚?外卖到了哦,客人也到了。”

 明诚睡的不沉,立马就醒了,揉了揉眼睛打哈欠问他,“什么客人啊?”

 赵医生站在厅里,面向二人的方向,显得有些尴尬,只是伸出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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